顾君朝在下楼梯时碰见了文哥那群人,文哥姓席叫席文川。别听着名字文秀,就以为文哥就是一个温弱书生了。他的长相和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符合,甚至说还有些粗狂,文哥留着寸头有着一米九的大高个,胳膊上的腱子肉鼓起来有小山那么高
来到了教学楼前的,还有零星几个在那看着公告,他很轻松的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顾君朝,高二三班。他在心里默念着,又把三班的人瞧了遍,瞧见他以前是五班的好友刘思林也在,还有几个关系一般也都在三班。
他以前的班级在四楼,现在到了五班每天只需要爬三楼就行了,而且离食堂也近了。正当他找自家妹子的时候,在最后一页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名字——沈暮随,他也在三班。
这人他记得,就是贴吧里说的打架贼猛的那人,嗯,听说长得挺不错,挺招小姑娘喜欢的,顾君朝对沈暮随这个人的整体印象就停留在这了。
匆匆扫过一眼,继续找自己妹子的名字,终于,在扫过了一半的纸以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妹妹的名字。
顾君曦,高二五班。
顾君朝有些诧异,合着分班就是把他和他妹妹的班级对调了?
话说妹妹和自己喜欢的人都在五班,他是不是可以趁机做点什么?
正当他想入非非沉迷到某种美好的幻想时,被突然响起的预备铃打断了。
“遭了,快上课了?”
他被吓得一激灵,刚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想法都被吓没了。
匆匆跑到教室里,老师还没有来,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来得比较晚好位置基本上都没了,环视了一圈只找到了三个空位,一个在第一排,就在讲台旁边,这个肯定pass。还有一个是在文哥旁边,位置也不错,人长得也不丑,但是他这个人热爱和平,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人,这个也是pass了。在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空位,那人正低头玩手机,瞧着轮廓还是挺好看的,估计脾气也不错,他觉得至少比坐在文哥旁边要好。
不过等他往那边走的时候都已经感觉气氛不对了。文哥在左,那人在右而他就在两个人的中间。
越往最后一排走,教室里的声音就越安静,他有种步入深渊的错觉,这前面似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一样,而这突如其来的诡异让他有点发蒙,发虚,手心里也不由的冒汗了。
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也没有什么机会能让大家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他的身上来,唯一值得人多看两眼的估计也只有那张脸了。
这么多人都盯着他一人,这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不由的想起小时候过年,难免会被叫上去背首唐诗唱首歌的时候。
唐诗他记得住,唱歌也不难听,但是他有一个毛病,凡是注视他的人超过三个他就很紧张。
但是他家里的亲戚又何止三人,多的时候三十号人全围他一人。
说句没出息的话,他当时被这么多人给吓到了,当场就尿裤子了。这也算不上什么英雄事迹,他也不愿多想,但是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份恐惧,他畏惧别人的目光,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经历了那件事情后他就更惧怕他人的目光了,看他的人多了甚至就会生出一种窒息感。
或许也是他竭尽可能把自己弄得不起眼,不出众的原因。
现在这么多人同时盯着他一人,这种窒息感又上来了,他走的越发小心,怕走错一步就是丢人现场。
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顾君朝的身上,有些人还不停的在文哥和顾君朝旁边的空位扫来扫去,似乎在猜测顾君朝会选择坐着谁的旁边。
顶着几十双目光坐在了他旁边,声音又忽的恢复了正常,甚至说是更嘈杂了,连目光都收回来了,似乎是怕晚了就会遭殃一样。不过他们微微侧过来的耳朵暴露了刚刚的那一切都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他们在等着一出好戏一样。
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消失以后,顾君朝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窒息感才缓缓消退了下去。
有古怪,太古怪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于是他戳了戳他前面的人,不过这小子任被他戳得一抖一抖的,就是不回过头来,没办法他只能戳一戳他的同桌。
他的新同桌正带着耳机打游戏的同桌,顺着耳机线往下,发现这人根本就没有插耳机线。
有病呀!不插耳机带着干嘛?
沈暮随的余光里忽然多来了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捏住他的衣服轻轻往下扯着。指甲的颜色很淡,而且都修剪的很圆润。
沈暮随的耳机没有插,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注意到,有人坐在旁边时他也很意外,不过也没有抬头的打算。
游戏被打断,他抬起头温和的注视着这位新同桌。
这新同桌也很有意思,他现在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就像一只惊吓过度的兔子,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边还转着眼珠子打量着其他人。
“他们……这是怎么了?”顾君朝斟酌了一下用词,低声的问道。
他还不知道自己新同桌的脾气怎么样,万一遇见的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那他这几个月可难熬了。
不过可能是他的运气足够好,他的新同桌的语气十分的友好,甚至还有心情给他开一个玩笑:“不知道,估计是都在看你是怎么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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