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白弈淡淡应道。那荷塘波纹微乱,水色也不甚透彻,一看便知有异。
“那你还纵着他。”朝云皱眉。
白弈微微浅笑。
不过是个失势的女子,若无意外,便做了顺水人情又何妨?反正,以在逃失踪报上,陛下多半便要下这台阶来不追究了。崇俭这小子胆太大,为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惹他不痛快,反而麻烦。
白弈拍了拍朝云,笑道:“快走罢。若是他的心头宝有个什么闪失,非怨上咱俩不可。”
朝云本还想相劝,见白弈已翻身上马引缰与一旁候立副将交代着什么,只得无奈作罢,亦牵马跟上。正要走时,忽然,却见艮癸急急奔来。
艮癸作着卫军打扮,上前向白弈行了礼,又冲朝云略一点头,便与白弈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瞬,白弈神色立变。
他静了好一会儿,眸色不定,仿佛正做决断。坐下驹似有感应,不安地摆着头。良久,他长叹一口气:“你亲自与阿癸一起去罢。办的干净些,免了夜长梦多。我复谒陛下后还要去东宫再拜见太子,你们回来上母亲那儿等我。”言罢他便催马径直而去。
朝云略一怔,看着白弈策马远去,才转向艮癸。艮癸默契,不待他发问,已在他耳畔低声道:“王妃居寝里搜出半罐子安胎的汤药……”
闻此言,朝云心中猛的一揪,下意识回望一眼王府青瓦飞檐,闷闷地,一时应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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