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噢,上京的这一路有多少次被错认成是李寻欢的女眷纪歌已经数不清了,最可气的是李寻欢这家伙还不知解释,就只会在旁笑。
若不是这些年来他已经非常佛,真要一个个计较下去,他们还到得了京城么。
因此纪歌非常好说话地让李寻欢稍安勿躁,自己便跟着那人走去了边上的屏风后边。
那人眉眼弯弯,抱拳礼节行的非常周到,“这位公子能否割爱?将这玉簪让给我?”
预想了很多剧本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会是一个不值钱的簪子,纪歌重新低头看了看,没问题啊,玉质最多算是中品,对面这人身上随便拿一件饰品都能换个百八十件的。
于是他问:“你也看中了这支簪子?理由呢?”
“送人。”那人不紧不慢道,话中仿佛有魔力,又笃定了纪歌一定会答应自己一般。
纪歌:“送人就送这个?”这也太抠了一点吧?
好似从他明晃晃的眼神中品查到了那一丝鄙视,那人用扇面掩饰着,心下计较了起来。
诶,想他太平王世子在这京中要什么没有,居然沦落到和别人来抢一个并不值钱的簪子。
宫九这样想着,可他实在觉得这簪子样式眼熟,凭他虽然只从那人手中看见过一次就记下来的记忆力,就算不是一模一样的同一支,也该是出自一人之手的。
“所以,公子是不舍得割爱了?”
纪歌点头,“是,你大可在这里寻一件更好的。”
即使对方是宫九又怎样?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这人显然又还没发病,在自己面前更是个绿名——虽然这个没什么保险的,但纪歌觉着boss总也不会以一根簪子就和自己翻脸的吧。
果然宫九见他意志坚定,提出了以几样宝物来换取都没答应的架势,还是颇为可惜地放弃了。
“相逢也是缘,还未问过公子名讳?”
纪歌脚步顿了顿,而后蝶弄足一开:“你大爷。”然后便翻过屏风消失不见了。
宫九先是愕然,就在他手下要冲出去给这个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就出言不逊的家伙点颜色瞧瞧时,他用扇子在掌心中轻轻拍了几下,随即笑道:“不用了。”
有心腹用疑问的眼神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埋头跪地称是。
宫九想,反正,这有意思的人是跟着小李探花来的京城,那大概也是要去花家参加婚宴的。
而婚宴的请柬......真是说笑,凭着那人的身份,他还需要什么请柬呐。
*
花家的婚宴在三天之后如期举行。
由于前一天晚上嗜酒如命的探花郎居然独自一人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约人喝酒,等纪歌撑着伞在京城漆黑的夜里找到他时,发觉李寻欢的酒友已经被人拖上了一辆马车,边上停着的另一辆,显然是为醉眼朦胧的探花郎准备的。
打了一个照面过,即使恢复了视力可五感依旧敏锐,仿佛是在寂静的夜里发现了什么的花满楼抬头倾听了一番,却又发觉什么都没有了。
这夜还是太过静了,倒是身后车里那不靠谱的、在自己新婚前还能去外头找人喝酒之人的醉话犹在耳畔。
于是这天大多客人已然来齐,顾不得旁人惊艳的眼神,纪歌下了马车没好气地撩开帘子,把里面那位宿醉到辰时才愿起身、现在又东倒西晃的探花郎给扶了下来。
同花家守在门前知道内情的管家交换了一个无奈眼神,很快便有人过来接了纪歌的手,先把李寻欢给扶进了门。
花家管家擦了擦汗,客气道:“您是跟着李公子一道来的吧?是我们家姑爷给您添乱了。”
纪歌本在拿出门时他收到怀里的礼单,闻言手一抖差点没把礼单掉地上:“......我还怕你们怪罪,说不准是表哥拐带了陆小鸡出去喝酒呢。”
陆小鸡了不得啊,名分都定下来了。
两人一番客套话来去,纪歌等管家走后瞧着这门前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和事,一时心中也不禁一阵感慨。
......也打定了要把自己的马甲捂严实的主意。
路过大门时他瞧见门口添了些着新鲜的些装饰,大多都是为了讨些好彩头放置的寓意好的物什,也有勾绘出来、直接画在石砖门廊上的纹络。
没等他瞧着眼熟,里面便传来了热闹的声响,有小厮轻声提醒他婚礼的流程就要开始了,纪歌也如同上着赶一般挤过茫茫人群,坐到了李寻欢的身边。
——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的婚宴特殊不能大办,可陆小凤那边的江湖朋友与花家这边参加宴席的人一合计起来,还是要比寻常人家摆得更大啊!
还没等他坐定,就有李寻欢从前的朋友震惊看着他:“寻欢你这是把你夫人也带来了?可她怎地不去女眷那边坐?”
纪歌回以一个让人看了永生难忘的微笑:“对不起,我是男人。”
这桌人:“......”骗鬼吧您呐。
连声音都这样好听,穿得一身粉,居然是男人?
不说这桌有多少人被扭曲了世界观,恰逢这时花家二哥也走来了这桌帮自家弟弟招呼着,听见了这里的响动便赶紧过来敬酒。
——没有什么是一杯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幸亏他们花家兄弟那么多可以来挡酒,叫七童和陆小鸡不至于一轮喝完能直接睡过洞房花烛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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