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北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身子, 内心十分欢喜, 抬起头,想把自己这份喜意分享给穆初夏,却不想, 抬头就看到她神情低落, 耸拉着眉毛, 犹如受了重大打击般,郁郁寡欢。
他俊脸突然木楞, 有些诧异, 脑袋一转, 随即便知道她是为何失落了。
他黑眸轻轻抽搐, 暗暗一笑,掩饰下自己的喜意,脑海转动,转移话题。
“时间差不多了,齐默快要醒了,我过去看看, 你去吗?”
穆初夏向来不会在一件事情上纠结太久, 虽然儿子没有继承到她的魔性, 让她有些失落, 但也那也是她儿子不是。
这个没有她的魔性, 再生一个说不定就有了。
听见袁向北的话, 穆初夏直觉有事要搞, 心里一激动, 脸上郁色一扫而空,瞬间鲜活过来,她腾地一下从床上蹭起来,“走,去瞅瞅!”
成功转移自家媳妇注意力的袁向北闷声轻笑,随即抬步往客房走了去。
袁向北时间算得刚刚好,两人一踏进客房,就听到木柜里窸窸窣窣的轻响声。
倒霉催的齐默从黑暗中醒来,下意识转动麻木的身体,却不想刚一动,胸口处就传来一阵抽痛。
他冷吸了口气,放缓呼吸,睁着眼睛等了小片刻,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发现自己被关一个封闭的地方。
齐默探出手,试着推了一推,刚一推,困住自己的“墙壁”就突然从外掀开。
“醒了,醒了就出来吧!”袁向北打开衣柜门,表情冷淡。
此时的齐默狼狈不堪,衣服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枯了的乌黑血迹,哪还有刚出场时的冷清俊逸。
齐默望着眼前的两人,黑瞳紧紧一沉,暗道:完了!
他抿了抿干燥裂开的嘴唇,并没有听从袁向北的话从衣柜里出来。他极速转动脑海,试图想出一个脱身之法。
齐默垂头思索,不想余光一扫,恰巧看到了自己衣脚边上的隐身符。
在见到符的刹那,心思一转,瞬间有了说词,他义愤填膺,打算先发制人道:“道门中人,理应堂堂正正,行此龌蹉诡计,真是丢尽了道门的脸!”
齐默并不是吴下阿蒙,眼下他自知斗不过这陌生的两口子,只能拿话激他们,旁敲侧推,了解这两口子抓他的意图。
以前先在林中的对话,不难察觉出,他们与闵道长有仇,而且... 如果不出意外,这两人应该有袁家后人的下落。
他话刚落,穆初夏娇俏脸颊顿时挂满恼怒,贼喊捉贼,行龌蹉诡计的人明明就是他吧!
“还不知道是谁龌蹉呢!”
穆初夏闪着对大眼,怒瞪齐默,显然已经落入了齐默的算计之中。
“别气,和他没什么好争的,别忘了咱们的正事。”
穆初夏脑袋不够使,但她身边有个袁向北。
袁向北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敢先发制人,但他却并没把齐默的话当回事。
现在他是他们的阶下囚,和他打嘴仗毫无意义。
他转头冷漠地看着齐默,沉声问:“你找袁家后人做什么?”
他不打算和他绕圈子。
齐默抬头紧视袁向北,片刻,他恍然大悟,很肯定的道:“你是袁家后人。”
袁向北没接话,黑黝的眸子定在齐默脸上,不错过他任何表情。
确定了袁向北的身份,齐默神情一松,靠到了衣柜上。
他吐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叫齐默,你舅舅是我师傅,我师傅姓邵,叫邵东来!”
袁向北、穆初夏:“......”什么鬼!
两人暗想: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他该不是在衣柜里撞到了脑袋,把人撞傻了吧!
这话,连穆初夏这种脑筋不灵光的人,都不会相信,更别说袁向北。
穆初夏掀起眼帘,居高临下凝视他,“别乱认亲戚,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放你离开... 想得美!”
虽然他们都知道确实是有个外家的存在,可是,那有那么巧,时隔二十多年,在他们弄清楚仇人是谁后,外家人的就找上门来了。
真当他们是傻子啊!
夫妻俩表情同出一致的冷淡,让齐默很错愕。
这反应不对啊!
这有远方亲戚上门,不是应该热情接待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却变成怀疑了!
袁向北没有接话,黑眸注视齐默,待见到他一脸诧色不似作伪,他眉心一紧,心下猛然一激,惊异之色从他脸上划过。
他想起了已逝母亲的名字——冬枣!
邵东来,冬枣...…枣冬,邵东......
难不成,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
袁向北心底产生了浓浓的疑问。
齐默也不是笨人,见了两人冷淡的反应,在结合师傅曾经告诉过他的往事,心底一突,立即猜到了原因。
看来师姑并没有提起过邵家。
齐默为了打消袁向北的怀疑,坐稳身子,急道:“我师傅真的是你舅舅,当年,你母亲因为和家里有些冲突,离家出走,等师傅再有你她消息时,却已然是天人永隔!连你的存在师傅都不知道。前几年,道门中有人传言,说袁家后人还活着,并且继承了袁家祖上的通天眼。师父这才知道你活着,于是派我出来找你。为了寻找出你的下落,我每年都会来 S 省一趟。”
这事,有些麻烦了,原本他还以为袁向北知道自己的舅家,所以才堂而皇之的把师傅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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