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郡王冷笑:“你以为你祖父是为了贾琏吗?”
“你可真是健忘。当初你与福庆两人跟着你父王去荣府, 骗取人家帮你们太子府偿还债务, 人家答应了。你父王还要人心不足, 想要人家的祖传秘籍。结果人家不给, 福庆还恼了, 口不择言辱骂大臣, 被那贾赦的儿子听见跟她杠上了, 结果你们怎么对人家?”
忠义郡王眯着眼睛,似乎陷入回忆。
旋即,他又冷笑起来:“哼, 你想替英王开脱罪名,也不该拉扯福庆吧?不错,福庆当初的确在场, 可是, 她既没跟人比试,也没打弹弓, 虽然本王不怕谁, 可是, 也不容你们信口污蔑福庆的人品。”
熙郡王冷笑:“福庆还有人品?她从小在在宫中整死的宫女还少吗?别以为父皇被你们糊弄住了, 就当没发生过, 我们可是长着眼睛, 一笔一笔给你们记着呢?你以为皇上如何不喜欢你们兄妹?不错,你们是先太子的儿女,这只是一部分, 最主要就是你们太狠毒。”
“你们可记得先端敬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孙女儿?对, 她是不对,不该对你们父亲太子殿下生了爱慕之心。可是,你们就该把她打晕了让乞丐糟蹋嘛?你们以为你父亲的太子位是被你四叔整下去的?我今天告诉你吧,你们兄妹也有份,而且,我敢断言,你们的分量还不轻。太子殿下身为诸君,明明知道你们用残忍手段谋害了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却要包庇你们。事发后不仅没有丝毫处罚,骂几句了事。这样的皇帝让父皇如何放心?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就敢下杀手,开国功臣的孙子也敢下黑手谋害,将来还有谁你们不敢杀?将来我们这些人还不任凭你们宰割?”
忠义郡王胸口剧烈起伏,因为太皇太后侄孙女出事,她们的母妃被太皇太后叫去罚跪。还说不是他母妃抱怨,她侄孙女也不会遭那无妄之灾。
他母亲不过略微辩白,老巫婆就吩咐宫女用家法对他母妃施行掌嘴之刑,把他母妃的牙齿都打脱落了。
他母妃又羞又气,大病一场。
若非他父皇细心安抚,几乎一命呜呼。
此后,那个老妖婆抓住机会就羞辱他的母妃。
只可惜,没等到他报仇,老妖婆就死了。
如今想起她母亲的屈辱,忠义郡王依旧义愤填膺。为了一个不知羞耻,公然勾引太子的□□,老妖婆竟然那般侮辱自己的母妃。害得他母妃几乎日日以泪洗面。
忠义郡王恶狠狠的诅咒起来。
“小□□,老妖婆!”
熙郡王看向陷入疯癫的忠义郡王直摇头,他看向水湄:“这就是你衷心拥戴的皇上?你知道他骂的老妖婆是谁吗?是我的嫡亲祖母,你的嫡亲□□母。她出自江南名门蒋家。蒋家你知道吗?阖府男丁都跟着咱们老祖宗征战沙场,最后却无一人返回家园。□□母为了帮着□□父打江山,搭上了整个娘家。那个侄孙女儿,是她仅剩的一个血脉亲人。太皇太后的侄子幼年因为父兄不在家,被族人殴打欺凌,不但身子残疾,脑袋也有些不清楚,成亲不久就落水死了。太皇太后的确想给她的侄孙女天下最好的夫君,却并非太子。结果,出了那样的惨剧,太皇太后侄孙女因为受不了屈辱投環了。你为了你的母亲抱不平,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就合该被人谋害自戕吗?”
水湄眼神有些瑟缩:“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跟我无关,我管不着。”
忠于郡王似乎受到了刺激,疯疯癫癫跑出了屋子。
贾琏迅速从屋顶飘落,出手如风,点了忠义郡王的风池穴。
忠义郡王应声而倒,却被贾琏捉住一只胳膊,死狗一般拖回房中。
水湄发现贾琏,抬手射出一支袖箭。
贾琏闪身躲避,翻身飞腿,将他踢了个仰天倒。
然后,贾琏一脚踩在这个白眼狼的胸口,水湄顿时疼得晕厥过去。
贾琏预备反扭他的脑袋,取了他的狗命。
这种忘恩负义肯还恩人的白眼狼,死不足惜。
熙郡王无法动弹,嘴里连连喊叫:“别,别,别杀他。”
贾琏抬手在熙郡王脑后一阵揉搓,然后输入元力,很快替他打通了受阻的血脉经络,熙郡王顿时能够活动了。
蓦地,他看向贾琏:“你来了多久?”
贾琏笑了笑,避开了话题:“请问王爷,这周边的住户都是王爷的人,还是忠义郡王的走狗?”
熙郡王言道:“都是我的人,我自以为不布置的固若金汤,却没想到被从小养大侄子出卖了。哎,我真是失败。”
贾琏颔首:“这就好,只是,我怎么没看见王大人呢?”
熙郡王言道:“我们发觉平安洲的灾民增加的速度数目有些不正常。故而,王大人决定去向保龄侯借兵,已经走了七天,却是毫无音讯。”
贾琏闻言大惊:“不好,既然水湄是反贼的卧底,肯定会把王大人搬兵的消息传出去,王大人很可能已经被人拿住。这可如何是好?”
熙郡王忙道:“快快快,把水湄弄清,我有把握让他说实话。”
贾琏只好喂了他几口灵水,在他胸口搓揉几下,替他活血。
水湄很快醒了。
他胸口被贾琏踢断了胸骨,一动弹就疼得钻心,他只好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喘气,恰如即将干死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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