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白蔡蔡慢悠悠的晃着出了学校,秋天的京城有些干燥,风卷起落叶,带着丝丝的凉意,已没有的夏日的闷燥。
大半个小时后,白蔡蔡到了自家外婆家,原来窄窄的胡同拓宽了不少,而在巷口的广告牌上,全是项氏道医馆的标识,自家五姨夫这几年的发展跟坐火箭似的。
如今项氏道医在京城风头无两。前阵子,她还听宁山那个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说了,崂山的道医算是出头了,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子遗憾哪,术门也是要争山头的。
想着,白蔡蔡的自行车就拐进了巷子里面,太阳当头,影子只是脚边的一小块。
白蔡蔡一路打着铃当,最后就停在四合院门口,如今,四合院其它的两家住户都搬新楼去了,而整个四合院就被项叔宝租了下来,成了隔壁道医馆的一部份。
这几年,崂山道医再加上金花道茶,成了京里养生的一股子风尚。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进门。”就在白蔡蔡跨下自行车,正准备推门进院的时候,就听门内的院子里,传来自家外公的大吼声:
白蔡蔡不由挑了一下眉头,一阵迷糊,这弄的是哪出啊,儿子都不认了?
“爸,别打人啊,有话好好说。”接着,是自家小舅的吼声,随后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从里面跑了出来,额上一片青紫,样子儿狼狈不堪。
“小舅?”白蔡蔡眨巴着眼睛。无意中看到小舅眼下带血痕,这,这是血光之灾啊,好在印堂还亮堂,只是小灾无大事。
“蔡蔡来啦,快,进去哄哄你外公。”周勇见到白蔡蔡,跟溺水者抓住浮木似的,推着白蔡蔡进了四合院。
院子里,满头银发的周老爷了,拄着一根拐杖,哼哼喘气,瞪着眼睛,跟个怒目金刚似的,一边白蔡蔡的外婆则一手扶着他,另一手也不轻不重的捶了周老爷子的背几下:“你这个倔老头子,小勇刚回来,你又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那小子干的好事,我没有他这个儿子。”周老爷子仍吼着,中气比较足。
“外公,外婆……”白蔡蔡一进屋便叫人,只是身后跟着个鬼鬼祟祟的周勇,倒显得两人是一伙儿似的。
“你给我站住,不准你踏进门来,你不是我的儿子。”周老爷子看到跟在白蔡蔡后面的周勇,连回自家外孙女的话都顾不上了,手指指着周勇直吼。
“外公,消消气儿,我阿妈让我带了点宁山的土产,是山珍,晚上让外婆炖点汤,味鲜着呢。”白蔡蔡连忙道,看外公的样子,显然被自家小舅气的不轻。
没想白蔡蔡不说还好,一说她阿妈,周老爷子更气了:“少提你阿妈,我怎么生这么两个子女,一个这么着,另一个也这么着,这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老首长。”周老爷子说着,恨恨的点了两个拐杖,进屋了,“嘣……”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白蔡蔡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又扯到自家阿妈头上了?不由的皱着眉冲着自家小舅道:“小舅,倒底怎么回事啊?”
“小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惹得爸这么生气?”外婆这时沉了脸,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瞪着周勇。
“我谈了个女朋友。”周勇道。
“是不是莫秋雪?”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再一看自家小舅身上的气运,便立刻想到了莫秋雪这个前世的小舅妈,自小舅去香港后,这大半年的,好象都是跟莫秋雪待一起,有了自己的提示,听说两人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难道也顺带的抱得美人归了?
周勇这时有些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那是好事啊。咋惹得你爸发这大火?你爸年前还让我劝你来着,赶紧找个女人成个家的,就快三十了。”白蔡蔡外婆一脸即高兴又疑惑的道。小勇的婚事那一直是两老的心病。
“好个屁,那莫秋雪可是勒家定下的孙媳妇,他跑去锹人墙角……”这时,周老爷子又气冲冲的出来,随后又指着自家儿子吼:“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宁可你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让你娶莫秋雪的。”
“爸,你讲点理好不,那莫秋雪跟勒强总共只见过一次面,根本就没有感情。”周勇郁闷的大叫。
“什么感不感情,当初,我跟你妈结婚之前也只见过一次面,这不还是结婚啦,我听永年说的,那姑娘的哥哥在临死前把她托付给了勒强小子,勒强又把她送去香港学什么金融,还在刘氏集团的公司里做事,这里面的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勒强小子重义气,跟他爷爷一样,他的奶奶当年也是首长的战友临终前托付给首长的,最后不是一样嫁给了首长,人家永年说了,勒家就是把那姑娘当孙媳妇栽培的,你倒好,干出这种缺德事了,我打不死你……”周老爷子说着,又上火了,举起拐杖又是兜头兜脑的打。
“爸,勒永年的话能信的啊?当年,他怪四姐不嫁他,这些年来老在背后挑事挑非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那么多年都不认四姐,勒强只是怕东梁县那边人使坏,这才把莫秋雪送到香港的,这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婚约关系,再说了,秋雪是真喜欢我的。”周勇也不跑了,直梗梗的站在那里由着周老爷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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