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莫问干咳了一声,朝葭葭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提手一剑加入了战局。
那头的薛真人还在大呼小叫,拍着胸脯直叹被吓死了!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模样,葭葭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一副果真如此的感觉!当年师尊手掌执法堂,昆仑上下,群峰敬仰,作为秦雅的关门弟子还当真没有几人敢算计捉弄她!偏偏这个薛真人就这么站了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连秦雅的面子都不卖,更何况当年确实是薛真人不对在先,秦雅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一个眼色下去,薛真人就被盯上了。这薛真人做事本就不是什么滴水不露的人,而且相反处处是漏洞。自己炼器之物就在门派之内堂而皇之的吆喝了起来,被巡峰的执法堂修士掀了好几回摊子,梁子自此结了下来。
原本葭葭以为薛真人只是针对她一人罢了,可如今看来,他哪里是针对她一人?分明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看他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直道“好大一只脚!”,这等响声,葭葭就不信卫东听不到,卫东是胸怀大方的人么?葭葭可从来不以为,就连外人看之可亲的外表都是假的,当年她便吃过他的亏。这般一想,葭葭看着薛真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同情:估计薛真人要喝一壶了!或许因着他炼器的手段,外人不会对他下重手,不过想要过的舒坦也不用想了。
因此葭葭不由的便对他多看了两眼,那头的薛真人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看什么?”葭葭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对于这个薛真人,她当真是一言难尽,说他聪明吧,这般堂而皇之的得罪人,怎么看都不似个聪明人会作出的事情。说他笨吧,却粗中有细,有时候又精明的很。思来想去,还当真唯有“一言难尽”可以形容。
有卫东在,再加上莫问,着实轮不到损耗不少灵力的她出手了,这般一想,葭葭便干脆稳稳当当的坐下来盘腿调息。
展红泪看着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既气她不讲义气,自己一人留下断后,叫她担忧不已,又心中明白那等情况之下,葭葭也只能作出那等决定罢了。她与薛真人的修为,若是要强行动手,吃亏的还当真只是他们罢了。
思来想去,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展红泪在葭葭身旁轻叹:“所幸没出什么事,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我,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卫东出手不可谓不下重手,那两位魔修也不是那等顽固之人,几次交手之下,心中早有判断,手下一翻,葭葭只看到了两张橙色的千里潜行符已然在手,葭葭皱了皱眉,心中一紧,既失望也有几分在意料之中:敢闯到昆仑主城附近追杀执法堂弟子的,手中没有什么凭仗怎么可能。
就在葭葭以为那两个魔修会逃匿离开的那一刹那,卫东出手更快,葭葭还未看到他时如何出手的,只听“咔嚓”“咔嚓”两道诡异的声音响起,离得最近的莫问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两位魔修的手掌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在一侧,便在此时,卫东出手抽走了那两人手中的潜行符,而后向两人琵琶骨之处连拍数掌,葭葭虽说无法说清楚这几掌的名堂,却在那两位自信满满的魔修身上看到了一阵惊恐莫名的表情,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一般,而后双腿一弯,双膝跪地,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的样子,莫问见状,这才上前将那二人拿住,算是擒获了。
也直到此时,葭葭才看到卫东轻舒了一口气,一个藏神中期的修士若是让两个不到藏神的修士溜走了,他卫东还当真丢不起这个人。
身后的薛真人又开始忍不住多嘴了:“最后那一下,他应该是用了秘法强行封印了那二人的丹田灵力,不然少不得那二人还是要拼上一拼的。”
待看到葭葭与展红泪点头之后,薛真人这才发现他品头评足的卫东走到了他面前,面无表情。
“你想做什么?”许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薛真人长久以来也多少练就出了几分警觉,见到面无表情的卫东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卫东勾了勾唇,面上的笑容倒有几分如沐春风的舒朗,不过多年前就吃过卫东的亏了,葭葭心头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警惕,而后便见卫东收了笑容,意有所指:“祸从口出,以后还请慎言。”
“你敢威胁我?”薛真人大怒,瞟了一眼一旁的葭葭,当年秦雅师徒“一手遮天”的时候他都敢得罪,不由生出了几分底气,挺了挺胸,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
“昆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炼器。”卫东看了一眼薛真人,收回了目光。
“我若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这薛真人也是个泼皮无赖的人,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
卫东面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与那正气狭义的外表多有几分不符:“你的嘴得罪的人还少么?”
“你……”薛真人瞪大双目看向卫东,卫东丝毫不惧的回瞪了回去。
见那二人对上了,莫问看了一眼,也不欲插手,昆仑高阶修士也不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即便薛真人这张嘴确实容易得罪人,但当真他得罪的人还少么?如今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可见大家出手间还是有几分轻重的。他莫问若是当真什么事都要管那当真是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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