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初
在大洋帝国悍然出兵干预北美战局后,原本大好的形势急转直下,这引起了米国政府和军方的极大恐惧,咬着牙向芝加哥战线投入更多的兵力,掀起一轮又一轮的狂攻浪潮。
然而天不遂人愿,上帝不再保佑美利坚。
北线日军主力在美方潮水般的进攻中,始终屹立不倒,咬着牙苦撑下来,终于等到了南方兵团的援军和宝贵的空投物资。
这一切,让美军内部高层信心动摇,出现了巨大分歧。
“强攻绝不能停止,这时候再谈什么伤亡数字已经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持续的给日军施加最大压力,对其造成严重杀伤,这才是解决危机的关键。”
“圣诞节行动”计划制定者加尔维茨中将据理力争,在他看来;
自从丹佛再度沦陷后,日军打通了南北增援通道,并且得到大洋帝国皇家空军的有力支持,已逐渐扭转了战场上的不利局面。
值此危急时刻
只能祭出“以本伤人”的战术,对日军顽强踞守的芝加哥战线实施更猛烈进攻,令扶桑人流尽最后一滴血。
听起来,这似乎是“凡尔登战役”的北美版本,但确实是当下最可行的方法。
扶桑本土向北美增援的军队已经陆续抵达,但迄今为止不过四个师团兵力,约9万余人。
跨洋远征的难度远超想象,隔着浩瀚的太平洋向北美输送兵力,耗费之大足以令人吐血,扶桑也不例外。
经历战争浩劫
北美日战区的总人口约在270万至280万之间,能够作战的全部加起来不足百万,这就是扶桑国的致命缺陷。
只要磨平了扶桑国的进攻锐气,就相当于大洋帝国少了一个强力打手,若是能对其直属军队造成重大伤亡,兴许……
付出代价过大,大洋帝国可能会选择退兵,而这是米国胜利的唯一机会。
这是德裔军官和强硬派美军将领普遍认知,但是政府和部分温和派将领却希望通过谈判,解决当前棘手的战事。
真要论起来,美方现在还没有丢失什么土地,反而光复了一些五大湖地区工业城镇。
之所以退缩,是因为美方后方人心惶惶,社会上已经乱起来了。
很多米国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洋症”被勾了起来,还有一大批“精洋派”“投降派”“独立自治派”以及分裂分子和邪教趁机出来兴风作浪,蛊惑人心,煽动反对现政府的言论,不时举行大规模罢工游行,闹得乌烟瘴气。
对日战争赢得大部分米国人的支持,但是和大洋帝国开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残留在米国牛仔心中的骄傲,对于战争中输给豆丁般的矮个子扶桑人无法接受,但是输给大洋帝国,大部分米国牛仔却觉得顺理成章,一点不突兀。
号称世界陆军最强的德国都战败了,米国人输掉战争也不难看吧?
这种非常奇葩的思想,在现今的米国社会很流行。
自从率先发起第三次美日战争以来,美方在前线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资源,伤亡总人数已经高达70余万,从而导致民间怨声载道,各种反战势力和分裂主义逾加猖獗,内部危机重重。
对付死硬的扶桑人,必须要付出重大血的代价。
美军在北线芝加哥战场迄今为止,以进攻为主导,伤亡总人数在53万至54万之间,可谓代价高昂。
战争爆发伊始
美军在东线堪萨斯城的胜利,以及随后收复丹佛的一系列战役中,遭遇到了13万日军的顽强抵抗,最终俘虏者不足万人,其余日军皆战死。
由此可见,日军战斗风格之顽强,远胜于美军。
美军在坦克装甲部队,炮兵和空中力量的优势下,依然付出了伤亡17万余人的重大代价,其中阵亡7万多人,轻重伤近10万。
客观的说
以7万对12万,美军确实取得了一场辉煌胜利,在连续三次的美日战争中,第1次在该项数据上领先。
但达成这一成就的代价就是消耗360余万发炮弹,损失540余辆“威尔逊”坦克及1300余台轮履战车,173架飞机和上千门大炮,装甲机动攻击力大为减弱,炮兵火力也不复鼎盛时期。
主要负责进攻的美第四集团军和第五集团军一部共计36万余人遭遇重创,战损达到4成之多,已经伤筋动骨的程度。
虽然后续补充了十余万新兵,但整体战斗力下降的厉害,结果被大洋帝国所属北美第二军一击而溃,仅仅支撑了三天时间。
战争打到这要命的时候,米国作为一个移民国家,没有单一主体民族的致命缺陷便暴露出来,那就是国家认同感和凝聚力太差。
全国各地爆发的反战示威游行,各种分裂主义言论和团体粉墨登场,通过演讲、报纸舆论和广播电台等各种手段,唤起人们心底曾经被大洋帝国支配的恐怖记忆。
两个月前胜利光复丹佛城带给美利坚人民的荣耀,如今早已逝去,光环不在。
大洋帝国悍然派兵武装干预北美局势,丹佛再度沦陷,日军南北大动脉重新打通,芝加哥前线日军迎来了强援……
这一切对米国人而言,宛如天崩地裂般的灾难,很多人对赢得最后战争胜利的信心早已崩溃。
而最能体现这一变化的民众支持率指数,从最高时的百分之八十几,急剧滑落到不足40%,这过山车一般的数据就在短短两个半月时间内发生,让威廉-塔夫托白高兴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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