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听到了这边车厢的动静,两个作案的小贼目光阴狠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一个身穿军装的长官远远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感到后脊梁发凉,立马快步离开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卞春松站在原地悠哉的抽着香烟,等待乘警的到来,在这火车上只有一条道儿,能躲到哪里去?
大洋王国刑律传承了英国特色极其严厉,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监狱,没有流放罪,而是统统代之以矿山服苦役,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就得看天意了。
犯罪情节轻微的处以鞭刑,那种带着倒刺的皮鞭子非常凶残,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受刑之人,终身会留下蜈蚣一样狰狞的难看疤痕。
即便体质强壮如牛,也挨不了6鞭子,再打下去肯定要死人的。
至于犯罪情节严重的罪犯,没什么好说的就直接上绞刑架,成为在风中凌乱摇摆的尸骸。
在严厉打击之下,敢于出头冒尖的歹徒蹦达不了几下,大洋王国的民风相当淳朴,治安非常好,民众的警惕性普遍也较低,所以被两个小贼轻易的得手。
卞春松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这两个小贼或者一窝贼,肯定是才来不久的新移民,还没有尝到大洋王国铁腕统治的厉害,感觉在这里薅羊毛特别容易,在疯狂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没有多一会儿
列车员带着4名乘警就过来了,既然如此废话不多说,卞春松亮明了身份,便带着几名乘警一路向前搜索而去,很快就在硬座车厢里抓住了这两名小贼。
搜身以后,竟然没有发现赃物。
但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乘警,将这两名小贼锁拿到餐车上,然后便下狠手开始了刑讯逼供。
至于证据完全不需要,有尊敬的长官亲自指认小贼,那就足够了。
在大洋王国,法官不够的时候就由贵族判罚,贵族也没有的时候就由长官判罚,南北战争期间,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数以千计的白人暴民被绞死,都是由当地长官判罚的。
乘警们的刑讯逼供并没有搞得很血腥,反而让卞春松大开眼界,不得不赞叹哪里都有人才。
乘警用铁丝将两个小贼的手指头系紧吊在车顶下面的行李架上,鞋子脱了光着脚,然后面对面吊站着,中间的桌子上放着长长尖锐的铁签子,这玩意儿是烤火时拨煤炭的铁制工具,正好对着小贼光溜溜的肚皮。
两个小贼双手被高高吊在行李架下面,呈现出鞠躬的别扭姿势,下面光着的脚必须要踮起来,否则要么是手指头受不了,要么是肚子受不了。
这是因为尖锐的掏火钳子摆在桌子上,锋利的尖头正对着白花花的肚皮,必须得弓着腰才能让过,否则一下子就把肚皮捅穿了。
这个姿势极其难受,两个小贼踮着脚仅仅10分钟就受不了了,脚掌稍微一靠地,肚皮就被火钳子戳了个血洞,痛得鬼哭狼嚎起来连声告饶。
这时候再问话,那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
脏物藏在哪儿了?车上还有几个同伙?干这一行有多长时间了,在哪里还偷窃过?手上有没有人命?
经审讯得知;
原来这是一个盗窃团伙,一共有7个人,在这里火车上的就有5个,他们心里打着到澳洲狠捞一把的算盘移民过来,离开移民辅导营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前后作案了三次,这是第四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找大洋王国的刑律,仅仅偷窃没有伤人,也没有抢劫应该罪不至死,但服苦役是板上钉钉没跑的,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
千万别以为这样的判罚轻了,很多罪犯到了矿山服苦役一年都撑不下去就嗝屁了,那真是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起的比鸡早,一年到头没有休息。
说实话,还不如上绞刑架来个痛快呢。
在矿山到处能够看见歪歪扭扭刻下的字;若有来生,下辈子一定做个好人。
在严刑峻法的震慑之下,大洋王国大大小小的城镇治安普遍良好,敲诈勒索的,蓄意滋事的,小偷小摸的,欺行霸市的相当鲜见,敢于这么做的大多在矿山服苦役呢。
侥幸出来之后,那真是比守法公民还守法公民,说破大天也不敢再干坏事儿了,这是真怕了。
敢于犯事的,九成以上都是新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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