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斋介绍到这里,礼貌地对在座众人点头示意;“这就是沿海铁路面临的主要困难,请大家集思广益,为老爷分忧。”
此行随员中,以吴墨舟为首,后勤大总管肥佬春和十九世联合航运公司经理贾东河以及一干秘书等人为主,辛长君与潘守道两位方面大员坐镇红河谷市,并没有一同前来。
吴墨舟考虑了一下说道;
“第1项和第2项难点关键就在于松江水泥厂,目前已进入设备安装阶段,这些法兰西国的先进设备,经过多年大型项目考证,出纰漏的概率并不大。
为了防止意外,我近期将前往松江镇坐镇指挥,亲自解决工程中的疑难问题,尽量给进口设备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这其中也包括那些法国人。
第3项和第4项难点,也可以综合起来看。
只要解决了剩下三座牧场的归属问题,剩下的就是一些基础建设,包括港口,码头,仓库和铁路支线,只要资金到位,就应该能够赶得上工程进度。
而这三座牧场……”
吴墨舟说到这里眼中闪出一丝狠色,迅速瞥了一下李福寿,继续说道;“比利小子匪帮在这个地区闹得很凶,作为所剩不多,依然坚持经营的牧场,我想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
这话大家全都心领神会,下意识的把目光汇集在李福寿的脸上,只见他盯着大幅的规划地图看得正津津有味,仿佛能从上面看出个花儿来。
会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啪”的一声
李福寿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地图上,然后用手在北岸画了一圈,说道;“短时间内,面对保守派的重重阻碍,新南威尔士州的议会肯定不可能通过沿海铁路接入杰克逊海港的议案,这无形中为我们造成了很多困难。
没了张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猪吗?
北岸的康士比高原就是一片完全空白的图纸,拿到手以后可以任由我们规划,建成一座不逊色于红河谷的新型港口城市,这里将完全由我们主导。
让那些死硬的白人见鬼去吧,既然他们不知道好歹,那么就给点厉害给他们尝一尝。
墨舟,你统筹安排一下,在这个剪羊毛季把羊毛价格给我打下来,降到3.5磅一便士。
让那些跟我作对的白人牧场主全都喝西北风去,把打击面扩大到维多利亚州,墨尔本也没有几个好东西,让那些白人牧场主不卖就压在仓库里发霉,卖就亏了血本。
哼,跟我作对必须要付出惨重代价,他们必须明白贵族的荣耀不容玷污,我想要得到的一定要拿到手。”
在新南威尔士州悉尼这个澳洲白人强硬势力的大本营,还有英国人经营多年的维多利亚州墨尔本地区,不拿出狠辣手段出来,很难打得开局面。
如今昆士兰伯爵大人发了狠,他不怕把澳洲闹的天翻地覆,在伦敦自然有大树遮荫蔽日。
如此一来
等于红河谷势力在悉尼北岸全力打造一座新型海港城市,与老市区分庭抗礼。
1879年
悉尼城市占据了坎伯兰峡谷地区,位于杰克逊海港的西面并延伸到南面,而在杰克逊海港以北则是康士比高原地区,平均海拔约656英尺(200米左右),被称之为北岸。
如今的康士比高原地区完全没有开发,是一处溪流纵横的荒原,属于格林兄弟牧场。
在老格林死后,北岸牧场被一分为二。
靠近东侧杰克逊海港地区属于哥哥麦奎尔-格林,内陆方向的西面属于弟弟汤姆-格林,格林家族是苏格兰后裔,很重视家人亲情,虽然分开了,但是经常一起做弥撒,互相间亲戚走动很频繁。
在格林牧场落入李福寿手中之后,将投入巨资在北岸打造一座新兴城市,这里原本就是后世悉尼大都会区的两个主要城区之一。
南岸北岸相隔着一道狭窄海湾,后世着名的悉尼湾大桥横跨南北,成为悉尼歌剧院的最好背景之一,同时也是悉尼的标志性建筑。
如今的悉尼湾大桥还没有影儿,但最早在1815年就有工程师提出建造海湾大桥,并且设计出了相应的图纸,可惜没有得到新南威尔士州总督拉克伦首肯,最终不了了之。
工程师彼得·哈德森于1857年提出一座跨越海港的大桥的设计图,是最早的设计图之一,完整规划出了单孔跨海铁桥详尽设计方案。
建造一座桁架桥的建议在1879年又被提出,经过专家论证,这一座悉尼湾大桥造价约850,000英镑,因为财政原因没有在议会通过。
北岸的重要性相对于悉尼,就像浦东对整个沪海的重要性,是大都会区扩张的必由之路。
一周之后
财雄势大的昆士兰伯爵收购了北岸康士比高原地区,并且宣布了一系列大手笔的投资计划,包括引入华人移民兴建港口仓库区,铁路枢纽区,并将新建一座北仑码头,通过铁路支线直接和沿海铁路连接在一起。
计划宣布之后
北岸地区便开始大规模招募劳工,大兴土木开始新建一座城,吴墨舟被任命为北仑港总指挥,负责相应的城市规划和建造工作。
就在悉尼市一众上流社会人士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匆忙求见昆士兰伯爵大人,谁知他已经拂袖离开,这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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