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还下着雪,屋内闷热,且残留着男女欢爱过的味道,便有丫鬟去开了窗。
清新的冷风吹进屋内,床帐微微晃动,被夏衍抱在怀里的林歇在睡梦中缩了缩身子,导致昨夜操劳过度的身体因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产生了阵阵酸痛。
酸痛感敲碎黑甜的梦,让她捕捉到了一丝清醒。
只是这点清醒太过微不足道,她大可以放松神经继续睡过去,只是她发现,夏衍似乎已经醒了。
林歇在夏衍面前总有造不完的劲儿,就像是要把过去十多年藏着的娇气一并发泄出来一般。
明明经历过数不胜数的刀光剑影,血淋淋的伤口哪个不比酸痛可怕,不过体质特殊不曾留疤罢了,都没见她哭过喊过,此刻竟也有脸哼哼唧唧,小小声用昨夜喊哑的嗓子说自己这里疼那里酸,还质问夏衍是不是存心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夏衍耐心又温柔地低声哄着,并替她按摩酸软的腰肢和昨夜被过度拉伸的双腿。
床畔私语叫人着迷,说着说着,林歇便伸手去摸夏衍的后背。
娇软的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夏衍背上的抓痕,微痛刺激起了夏衍昨夜的记忆。
早晨的男人最是经不起撩拨,未免又一次局面失控,他不得不将林歇的手给抓住:“不闹。”
林歇很是无辜:“没闹,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昨夜抓了你好几次,想摸摸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夏衍说完亲了亲林歇的手,然后便顿住了动作。
林歇奇怪:“怎么了?”
夏衍看着林歇的手指,说道:“指甲劈了。”
林歇:“……!”
她得是多用力才能把自己的指甲都给抓劈了?!
林歇突然有点不太好,挣扎着要去摸夏衍的背:“你背上真的没事吗?”
夏衍只好任由林歇去摸,好让林歇安心。
毕竟他背上真没什么事。
林歇摸了就知道了,抓痕不深,指甲之所以会劈,全赖夏衍背后太结实了。
担忧褪去,林歇又默默缩回到了夏衍怀里。
只是不再说话,没了内力她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弱鸡,把自己的指甲弄劈了都伤不到夏衍分毫,真叫人沮丧。
林歇安静下来,夏衍以为她累了,就轻声哄着人又睡了,这次林歇睡得很沉,被夏衍掀了被子擦身都只是凭着本能在配合。
直到中午醒来,夏衍正衣衫整齐地坐在床边,倚着床柱在看信。
发现林歇醒了,他把信放到床头柜子上,附身在林歇额头落了一吻,这才起身去外头,吩咐屋外候着的丫鬟去厨房送吃的来。
屋里,林歇从床上爬起来,身上是被擦洗过的干爽,还穿了一件尺寸有些过大的里衣。
林歇扯了扯盖过大腿的衣摆,猜测这件里衣应该是夏衍的。
就算许久不曾锻炼,体力和力气都不如从前,可林歇用的依旧还是那具多年习武的身体,不会真的娇气到捏一下就折手断腿,早上撒娇也撒够了,此刻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便坐到了床边,开心地晃着雪白的小腿等着夏衍进来。
然而林歇毕竟是个瞎子。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被人彻夜疼爱过的慵懒餍足,眼尾那抹因后半夜被弄哭而留下的淡红还残存着浅浅的痕迹。她也不知道自己宽松微敞的衣领下满是昨夜留下的红痕,深深浅浅,还夹杂着仍未散去的牙印她更不知道,自己被衣摆隐隐遮盖的大腿上还留着被人用力按出的青紫指印,以及许多与脖颈锁骨上如出一撤的吮咬印痕。
只苦了食髓知味还要顾忌林歇身体的夏衍,一回屋看到的就是林歇这副毫无所觉,乖巧到仿佛像是在无声勾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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