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对Giotto转述完一切后忍不住吐槽:“你觉不觉得那小子对你态度怪怪的, 他是把你当做什么圣人来崇拜了吗?”
Giotto低着头没说话。
“Giotto, 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Gian也不算做错……”
Giotto抬起头,G看到他的表情,闭上嘴, 拍拍肩膀, 率先走到门外。
Gian小声问:“怎么样,我应该不会被逐出家门吧?”
G的回答是一个强力脑瓜崩,然后扬长而去。
“痛!”Gian捂着额头龇牙咧嘴,面前的地上突然多出一双大长腿。他抬起头, 视线与Giotto的交汇。浮光从自卫团首领掩在碎发下的金眸上掠过, 剔透的色泽带给他喜怒未定的错觉。
“Giotto……”Gian站起来,没等他可怜兮兮地向首领认错, Giotto绕过他的脖颈,插进乱发,按在后脑勺上,忽然使力将Gian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Giotto的麦田稻子般的金发蹭在他的侧脸上, Gian听见他的叹息声。
“哥,怎么了?”Gian小心翼翼地问。
风姿俊秀、挺拔修长的年轻人摇摇头, 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投向Gian的肩膀, 仿佛那里有什么人正踮着脚,轻轻拍着, 给他他不认为自己需要的安慰。
Gian没敢打破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氛围, 呆呆地任Giotto抱了一会, 神游天外。
他突然大“啊”一声,推开Giotto的双肩,在他微微一沉的双眸中兴奋大喊:“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自卫团现在最需要什么了,是戒律!黑手党十诫!”
随着规模和地盘的不断扩大,彭格列自卫团也到转型成黑手党的时候了。无可抗拒更多不知底细的人涌入的情况下,如何保持组织的纯洁性和理想性,不让慢慢宽裕起来的彭格列成员们摇身堕落成他们所反抗的暴徒和压迫者,Giotto一直在忧虑。
戒律这种东西尽管无法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但其正面影响早被绵延百年的西西里黑手党家族们证明。
意志、统一、团结、忠诚……戒律中凝结的是一个家族的核心精神。黑手党中流传已久的“背叛者死”,后世彭格列家族的不碰毒品、人口买卖和人体实验,Giotto的不杀无辜者都是不成文的戒律。
彭格列注定会变成那个不符合Giotto期望的彭格列,但Gian希望这个时候到来得晚一点。
因为归根结底,没有Giotto,没有跟随在Giotto身边的挚友们,彭格列就再不是Gian所珍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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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又陷入对未来、对前路、对家族的热烈讨论之中,沢田纲吉后退两步,默念:“Return。”
Gian和Giotto声音渐渐远去,眼前暗去又复光,他摘下头盔,哔哔的仪器通报声重新响起,研究人员们专注于属于自己的一块荧幕,他传输回来的上一个时代的留影被一帧一帧分析讯号与时空坐标。
注意力涣散的白兰跑去找别的乐子了,丢下入江正一给他递来一杯热咖啡。
已是深夜,实验室仍旧灯火通明。执意要守着他的伙伴们在不远处的沙发和折叠床上睡成一团。
咖啡的热度温暖了手心,他用双手捧着,对着大屏幕上Primo把彭格列戒指洒落在Gian手中的一幕发呆。
是的,只到这里了。沢田纲吉可以选择传输回来的影像内容。Gian的心事和过去,他偷偷听到已是卑劣,实在不愿带回来再让众人观赏。
Reborn走过来踹了发呆的他一脚,沢田纲吉醒过神来吐槽他大晚上不睡小心长不高,又被加了三脚。
他最后一次见到的Gian也长高了,那大约是Gian被遗落在那个时代的第二年。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在彭格列初代身边自由地生长到了18岁,而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不过区区几个小时。
这一现象让研究员们激动不已地激辩起来,涉及到的科学原理和专有名词除了狱寺以外的守护者们一个也听不懂。
但并不妨碍他们和一些对家(初)族(代)感(脑)情(残)比(粉)较深的研究员一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转而激动万分地围观Gian如何在彭格列初代的创业史大放光彩。
是说,他们事先已听Reborn说过Giancarlo此人由于穿越得以在彭格列党史中留下隐秘的姓名,但没想到这么轰轰烈烈、和初代的关系如此亲密要好啊!家族根基的彭格列戒指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一下有没有!
而且这个Giancarlo还根本就是其它家族的人……窒息之中又有那么一丝带感。
休息片刻又该上路了,入江正一安慰沢田纲吉解析越到后头越快,按目前的进度,最迟明日上午便可将Giancarlo捞回来。
这一天,对Gian来说是多少年呢?
沢田纲吉放下杯子,套上头盔躺下,又回到十九世纪的西西里,回到Gian的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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