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Gian吓崩地第二次开启强运暴走之前, 科扎特在空中伸出了手, 奇妙的、一圈一圈的黑色符文出现在他的手掌周围。
他在空中用力虚握了一下,黑色符文向外扩大, 直接包裹住两人。
Gian在下落的重力加速度中慢慢减速、减速, 然后悬停,在距地面半米的地方漂浮几瞬,又轻轻落下,连科扎特的帽子都安然无恙地回到他的头上。
科扎特的红发失重般微微扬起, 额头上有橙色的火焰燃起,颜色又与Gian见过的沢田纲吉的火炎有微妙不同。
他露出两排大白牙, 灿烂地比了个大拇指:“放心, 我不会让Giotto的弟弟受伤的。”
“……不过居然真的就这么跟我跳下来了,哈哈我收回前面你和Giotto不像的话, 你还真不愧是他的兄弟!”科扎特捧腹。
Gian目瞪口呆!
卧槽!卧槽!卧槽!
这熟悉的魔幻感!这熟悉的额头喷火!你才是Giotto的弟弟吧!
显然懵逼的不止Gian一人, 钟塔上还有一群眼睁睁看着他们往下跳并且一根毛都没掉、开始揉眼睛怀疑人生的老哥们。
他们抖着腿敬业地往下追,这回Gian和科扎特彻底拉开了距离,怎么也不会再被追上了。
而且G也带人赶到,科扎特给他指了位置,刚好把打手们堵在钟塔狭窄的入口里,取得了极大的地形优势, 一点伤亡都没有地轻轻松松把这群亡命之徒收拾掉了。
不管是名声上、道义上、还是碾压性的战果上, 这一次, 已然是彭格列自卫团压倒性的胜利。
“你不去帮他们吗?”Gian问已熄灭火炎、站在原地不动的科扎特。
科扎特拍拍身上的灰, 笑笑:“我要回家啦。”
“这么着急, 有人等你回去吃饭?……啊对了,你的帽子。”Gian想把帽子还给他,却被科扎特又摁回Gian头上,帽檐被压得很低,让他看不见科扎特的脸。
科扎特的声音还是那么开朗有活力,但Gian硬生生听出了失落的滋味:“我和你一样,都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我只是来探望亲戚的,现在也该回家了。”
怪不得Gian没怎么在彭格列自卫团的日常活动中见到科扎特,对方并不是自卫团的成员,更多的是以Giotto和G好友的身份活跃着。
“……科扎特你,难道打算不好好告别就一个人偷偷走掉吗?明明Giotto就快回来了。”Gian猜出他的意图,十分无奈。
这个时代兵荒马乱的,也不像现代那么方便,通行全靠双腿和马车,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就看缘分了。有必要搞什么不辞而别吗!
“那可不行。”西蒙科扎特吸了吸鼻子,“在大家面前哭出来就太丢脸了。”
“……你这不是已经哭出来了吗!”
西蒙科扎特和Giotto都是一个类型的人,和他们相处的第一天,就能变成投缘的好朋友。
Gian心里不太是滋味地嘟起嘴:“这么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不留下来加入自卫团。”
“哈哈,没办法,我也有我的家乡要守护……Gian以后就会知道了,虽然很舍不得朋友们,但男人走上自己该走的道路时可不能回头啊。”
科扎特隔着帽子大力揉了揉Gian的头发:“帽子送给你,还有Giotto和G,那两个麻烦的家伙也全都拜托给你了。”
红发的少年背身向与钟楼相反的地方走去,像一阵自由的风,很快消失在了Gian的视线中。
真是笨蛋,这不是完全托付错人了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时代。
话虽如此,Gian紧紧抓着科扎特的帽子,没有一点将它转手送人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在现代,他的确从来没听说过科扎特这个家族,但依稀想起有家小黑手党的名字叫做……西蒙。
……
“是吗,科扎特一个人离开了啊。”收到Gian消息的G露出遗憾的表情,点燃一根卷烟,皱眉抽了起来。
“Giotto会很失落吧。”Gian说。
“哼,不管他,谁叫他在外面浪。”
到底是年轻人,每天又有无数的事情要要忙,G一根烟的功夫就收拾好了离愁别绪,开始找Gian麻烦:“说起来,你拿Giotto家的地契赌俄罗斯轮/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吧。”
“啊哈哈哈……这个啊……我还有约会先走了!”
“Giancarlo,你给我回来!”
Gian抹着冷汗逃跑未遂,被G拎着领子拖回Giotto家,一路上吵吵闹闹,叫乡亲们和自卫团的年轻人都看了好笑。
Gian被扔到沙发上,顺势打了个滚,可怜巴巴地装死:“我知道错了,G哥,我下次不会随便借Giotto的名头行事,行不行。”
“还有下次啊!”G气笑了,“重点是Giotto的名声吗……好吧这个也很重要。但你的命也得要吧??”
“所以说——我是有绝对的把握啦!”Gian仰起头,振振有词,“我的运气我知道,你看我口袋里的钱,可以把Giotto赎回来了,这不好吗!”
“好你个头!”G把Gian打了一顿,恶狠狠放话:“等Giotto回来了再接着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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