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废柴君, 希特勒?啊不用担心,我是在夸奖你,真的非常有想法,老师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坂田银时把泽田纲吉的作文本还给他,“下次去伊泽塔客串吧。”
“伊泽塔?”
“伊泽塔是和平与爱♂。”
纲吉一脸懵逼地看着坂田银时, 想了想才弱弱地附和了一句:“和、和平万岁?”
说到这里,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未来的职业, 不禁打了个冷颤。
对,是这样的,他讨厌不和平。
纲吉一边点头一边抱着自己的作文本走回了座位。
“下一个冲田总一郎,给我出来跳箱子,一边跳一边重复一千遍银桑是个好人,反抗无效。”
冲田总悟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拖着语调:“箱子在哪里呢?”
这反倒吓了银时一跳, 他把草莓牛奶往讲桌上一放,指了指第一排的荒木祯子:“把你的桌子拉出来给他跳。”
荒木祯子“哈”地发出了疑问, 但还是照做了。
冲田总悟干脆利落地拔刀把整张课桌斩成了三段。
他从那废角料之上淡定地来回跨了五六次,每跨一次就碎碎念一句“老师去死吧。”
银时的额角冒出了一个井字。
只是他还没说话, 一个声音就幽幽地响了起来:“冲——田——君?”
荒川祯子一把抄起自己的凳子朝着冲田丢了过去,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同样变得死无全尸。
她的脸颊鼓了起来。
“老师, 作文本给我,我要修改答案!”
荒木祯子趴在讲台上, 把自己原先写着的答案一把撕掉, 用巨大的字体写下了:“冲田总悟、坂田银时, 讨厌!”
坂田银时:“喂喂,后面那个就不要了吧。”
【荒木祯子好感度-3】
他只好挠了挠自己的天然卷。
坂田银时强行开始点下一位。
“竹原涉,给我过来,为什么是空白?全满分的设定就这么被你放在地上踩吗,人设它也是要面子的。”
竹原涉接过自己的作文本:“对不起。”
“不要给我道歉,要向辛苦供你读书的乡下母亲道歉!”
竹原涉倏尔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被他看得一抖,声音也弱了下去:“干、干嘛,对老师我有意见吗?”
“有一个问题。”竹原把自己的本子竖起来凑到银发天然卷的面前,“老师,这上面的黑色不明物是什么?拜托了,请一定要说点好听的来欺骗一下我。”
坂田银时不自觉流了一滴冷汗:“当当当然是银桑为不成器的你留下的悲伤之泪碳化之后形成的残留物啊!”
他一把夺过那本子,用衣袖毫不在意地将上面的可疑物体擦掉了:“看吧,没有了。”
竹原看起来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谢谢老师,本子送给你了,作文我会补上的。”
他在银时没反应过来前迅速终结了话题,面色如常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坂田银时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竹心险恶。
“算了算了,下一个,鸡精你过来。”
三十四双眼睛茫然地回视他。
“白头发那个。”
【白兰好感度-100】
“混蛋不要擅自给自己加戏啊!黑括号哪里来的?”坂田银时把手里的作业本朝着白兰的脸用力地掷了过去。
他在投影仪上拍了拍,“坏了吗,有没有人能教教从江户来的阿银怎么用这种高科技?”
在没桌子也没椅子的荒木的帮忙下,一篇小短文成功被投影到了屏幕上。
安倍麻衣张大了嘴:“居然还能这么写,失策了。”
西川夏子:“哎呀,人家也是这么想的。”
“写得很对呀。”
“是谁的?”
“这是满分作文赏吗?”
作者桑原百合子有些局促地挪了挪身子。
“想什么呢你们这群混蛋。”银时把作文本摆正,露出了最上方那个闪亮的蛋。
“零分。”
桑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
“啊?”
“但我觉得写得很好的说。”
“再怎么样也不是零分吧。”
坂田银时敲黑板:“作文题目是什么?”
“谁让你们借机来展示自己伟光正的内心世界的啊?即便像泽田君那样写个希特勒都算是切题了,非要为此而感到瑟瑟发抖而不断地去否定吗?这是对话题的逃避,写得再认真看起来再有道理也等于没写。”
“听好了,‘讨厌’不是罪恶的情感,起码要有对自己承认的勇气。没有人会仅仅因为对他人产生了‘讨厌’的情绪就成了一个糟糕的人,所以讨厌了就是讨厌了,有那么难以面对吗?”
站在讲台前的银发青年看起来难得正经了一回,平日里无精打采的死鱼眼也仿佛带着某种情感注视着二年A班的学生们,竟让人错觉他是那么的认真。
可惜这一丝错觉很快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老师我讨厌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依旧是个好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天然卷的家伙都不是坏人。”
“总之,先给我记住这一点。不达标的人给我重写,课代表,上来发作文。”
“那么老师,你目前讨厌的人是谁呢?”
坂田银时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饭堂的欧巴桑,每次给银桑的红豆饭都没有红豆!红豆饭失去了红豆的话还有灵魂吗?”
“哟西,全部录下来了,我会替老师转达的。”冲田总悟笑眯眯地收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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