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上升到了意识形态了呢?
不过……
韩辰绘是真的佩服郑肴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怎么感觉不像是和她谈情说爱,而是在什么谈判桌上和对手谈生意?
摆事实、讲道理,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冷静的一比……
韩辰绘又想起来时珊珊之前说过的话——他们两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她怎么玩得过这个男人呀QAQ
“我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好像终于开窍了一点——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我不会、也不敢再强迫你做什么事了。”
“爱一个人,是要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是要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不是我想给什么。我世界中的主语,是‘她’,不是‘我’……”
韩辰绘的鼻息间全是郑肴屿的气息,她抿了抿唇角。
他又说了一次“爱”——
韩辰绘微微推了下郑肴屿的胸膛,从他的颈窝处抬起脸,眨巴了下眼睛,她的声音软软的:“你是想说,你……你爱上我了吗?”
郑肴屿微微一笑,用指尖轻点了下韩辰绘的鼻尖,低声似蛊惑:“……你猜?”
韩辰绘:“…………”
猜个锤子啊!
现在要是有个桌子,她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那你能做到吗?”韩辰绘用力挣脱郑肴屿的怀抱,“不强迫我,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郑肴屿暧丨昧地似笑非笑:“如果只是某一方面,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那我肯定能做到,毕竟我很早就在‘做'了,而且深知此法的玄关~”
韩辰绘:“…………”
郑肴屿果然是郑肴屿,这个节骨眼儿了,也不忘了给她耍丨流丨氓!
“郑肴屿!”韩辰绘在小小的车厢里开始对峙,“你这个王八蛋混球儿,又把我从金象奖除名,又封杀我,你就算猫哭耗子、老虎挂念珠、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也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她脖子一梗,紧皱眉心,奶凶奶凶的宣布:“我~要~作!”
郑肴屿看着韩辰绘可爱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又伸手去抱她:“你要作啊?那你准备要怎么作呢?!”
韩辰绘一脸严肃,瞪了郑肴屿一眼,凶了回去:“你管我怎么作呢!你无权知道这些!”
郑肴屿认命地摊了摊手。
那能怎么办呢?自己的老婆,且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之前又把人给惹得大哭大闹要离婚,他不管怎么样,也只能跪着宠下去了……
韩辰绘的背脊往车椅上一靠,双臂抱在胸前,像个女王大人命令她的骑士:“你!现在!送我回家!”
郑肴屿看了看韩辰绘,忍不住嘴角微翘,启动车子。
在途中,韩辰绘感觉到路线是回红叶名邸的,她狠狠地敲了下车前台。
“谁说我要和你回家了!我们现在还在离婚冷静期好不好?送我回我爸爸那,我要回春风又绿——”
郑肴屿:“…………”
-
车子一停在春风又绿,韩家的楼下。
韩辰绘就像一阵风,头也不回地跑进楼宇门。
等到她走进电梯,她才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晕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晚上酒喝多了,还是被郑肴屿的迷魂汤给灌的……
韩宗琦和韩冬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着。
见到韩辰绘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辰绘,你没事吧?”
韩辰绘微微笑了笑:“没事啊,你们吃饭了吗?”
“嗯。”韩冬果回答,“爸说你和朋友出去玩了,我们两个就先吃了。”
韩辰绘坐到韩宗琦的另一侧:“冬果姐这两天都往娘家跑,至期姐夫呢?”
“他啊……基友万岁呗!他最近又和开晨成天在外面喝酒,我……”
韩冬果说到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韩辰绘:“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韩辰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贺开晨这个人,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段不太想怀念的过去,仅此而已。
韩辰绘和韩宗琦、韩冬果聊了半个多小时。
她进卧室换掉衣服,进丨入浴室,一边泡澡,一边刷微博——热搜一半是金象奖相关。
韩辰绘根本不想点进去,只是看着一排热搜,她就越看越生气。
郑肴屿这个独丨裁的暴丨君!
而且……她问他是不是爱她的时候,竟然还玩“你猜”的哑谜……
看来还是打的轻了,不知道疼:)
绝对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糊弄过关,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韩辰绘泡在浴缸里,在脑海中和郑肴屿虚空对战一番,把他虐个半死不活、屁滚尿流之后……她终于感觉到了身心愉悦!
她从浴室出来,韩冬果已经离开。
韩辰绘回到自己的卧室,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更加鬼使神差的往下一望——
一辆轿车。
一个男人。
一支香烟。
一座“望妻石”。
和昨夜的配置一模一样……
原来她昨天没有做梦,真的是他!
不过,韩辰绘丝毫没有感动,她不屑地给郑肴屿甩了个白眼下去,不爽地拉上窗帘。
不给他看!
韩辰绘躺回床上,拿起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熟悉的文档。
她用指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下去——
【盛佳岛拿起一把刀,将锋利的刀锋放在大动脉上,他恸哭着、他忏悔着,他的眼泪在风中飞扬,他试图用眼泪感动魏画画:“画画!我爱你!没有你,我会死!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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