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几年古董越来越热,z市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古玩城也越发有了名气。即使是在平时的日子里,这个地方也是挤得人找不着北,闹哄哄的,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使人上不来气。
姜曜皱着眉从小贩手中拿过一块玉牌,那玉牌颜色发灰,上面的图案也不清晰。他买了个高仿的清华牡丹花叶纹瓶,小贩送他个添头,掏了半天,就给了他一个这样的玩意。
“你不如给我那个古钱吧,这玩意脏兮兮的……”而且难看的紧,这句话姜曜没说出来。
“那不行,我这可是小本买卖,这古钱你要是想要,得再加五十。”小贩一副壮士断腕模样,几点飞沫喷到了姜曜的手背上。
姜曜有些厌恶的朝后退了退,这人的口水怎么喷这么远。
“阿嚏。”小贩猛的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哆嗦,“哎呀,今天是不是变天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姜曜抬头看了看天,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晒的人简直能脱层皮,太过炎热的温度甚至让空气都有些扭曲起来。
“你别是感冒了吧,不是有什么热伤风么,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姜曜也懒得继续还价了,掏钱,拿了瓶子和添头,走人。
姜曜没车,只能坐公交回去,一路上人挤人,他还要防备着手中的瓶子磕着碰着,辛辛苦苦挨了一路,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湿黏了。
刚进门,姜曜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空调,一股冷风迎面吹了出来,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将衣服脱了个干净,先冲个澡再说。
洗净一身的臭汗,姜曜将买来的青花牡丹花叶纹瓶拿软布擦了擦,满心得意,回头见老丈人,送这个东西,应该还是拿的出手的。将瓶子放好,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块作为添头的玉牌,灰扑扑的,也不知缝隙里藏了多少污垢,姜曜顺手那玉牌放到水盆里,用水先泡泡。
做完了这一切姜曜才感到肚子里面空空的,便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肉,一捆蒜苔,几根黄瓜,姜曜准备弄个蒜苔炒肉,拍个黄瓜,再炸个花生米,最后熬上一锅绿豆粥解暑。
将锅子插上电先煮粥,姜曜开始洗菜择菜,正切着菜,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那人敲击的声音又重又沉,好像是用身体在撞他的门一样,中间还夹杂着不知什么东西刮门的声音,姜曜一分神,竟不小心将手指切出了个口子。
“来了来了,谁啊,别刮门了,哎呦,这也太tm难听了。”慌忙间,姜曜手指上的血流到了放玉牌的那个水盆里,他也顾不上去清理,急匆匆赶去开门。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怎么了,怎么把人捆起来了,哎呀,你咬我干什么啊!”
“你属狗的,要咬死人了!”
“对不住啊,我爸爸他昨天发烧烧糊涂了,今早起来发现他好像有点不认人,到处咬来咬去的,我们正要送他去医院。”
姜曜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就见他的邻居,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总是温和无比的中年男人,被他的家人捆成了粽子一般,满嘴的鲜血。他的儿子正不停的跟楼上的那个老太太道歉。
姜曜开门,探出一个头,问道:“你们刚刚有谁敲我家门吗?”
“抱歉啊,应该是我爸爸刚刚撞的,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就变成这样,见人就咬,前两天还好好的,就是昨天感觉发冷,今天早上起来就开始乱咬人了。”男孩说着说着,就和他母亲一起拽起他的父亲准备送去医院。那男人即使被捆的严严实实,仍死命挣扎着,脑袋拼命的朝着他儿子的脖子凑去,牙齿近乎外翻一般朝外咧着,想要在那白嫩的脖子上咬下一口。
姜曜看的一身恶寒,这人该不会是得狂犬病了吧,瞧瞧楼上那老太太,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去打个疫苗呢。那老太太大概也觉得有点隔应,翻回身将她买的菜放回家,就去了医院。
姜曜关好了门,就回了厨房,清理刚刚滴落的血渍,把料理台上的擦干净后,姜曜准备把刚刚滴进去血的那盆水换了去,但是盆里那玉牌的变化却让姜曜傻了眼,那块灰扑扑的玉牌,此时竟变得晶莹剔透,光华流转,而且好像内里有什么东西一样。姜曜愣愣的从水中捡起那玉牌,想要看清玉牌中的东西。
眼前不知怎么一晃,他发现自己竟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头顶上没有他熟悉的太阳,只一片白茫茫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将这个地方照的跟白天一般。身边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从水潭底部涌出来一股活水,汩汩的冒着,那些满溢出来的水顺着一条浅浅的河道流向外方。水潭周围是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空地,空地的边缘也是白茫茫一片。空地中央有一棵树,高高耸立,姜曜看了看,那树最少也有十几米高,不过他却不知这树是什么树,因为那树冠也藏在那片白茫中。
姜曜傻眼了,这种奇怪的地方,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而且身上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跺了跺脚下的地面,实心的,没有梦中那种空洞的感觉,舀了一捧水打在脸上,冰凉凉的。这看起来不是做梦,姜曜在周围转了一圈,什么有用的发现都没有,他心里有些着慌,朝着那片白茫走去,身体在接触到那白芒的时候,就好像碰到了一层韧性极强的液体一般,那片白芒将他紧紧裹住,姜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两眼一翻干脆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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