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他,是在街头网球场的阶梯前,一个偶然。
都大会虽然还没结束,但原本去年是冠军的我们冰帝,沦为要和别队争夺第五名的名额,是谁也没料到的。那匹让我们倒大霉的黑马是不动峰。
去别校练习赛完了后出来往车站的路上,在街边网球场上看到了不动峰部长橘的妹妹,边上好象还有个刺猬头。
恶气难忍的跡部当即上去找麻烦。别看那小子平时一副眼高于顶,颐指气使的模样。其实在有些方面,到底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孩子,幼稚得很。(作者语:你几岁啊?)
我当然不会参与这种类似小孩子的斗气游戏。和向日两个站在球场外阶梯下人行道旁,看着正放学走过的女生们,嘴里打着分,心里也觉得自己蛮无聊的。
不过,真正的美女实在稀有。不是脸不中看,就是身材抱歉——多数是本国特有的萝卜腿。好不容易有一两个脸蛋身材都过得去的吧,气质又实在太俗。
偶一转头,也许是感应。看到同一条路上,正对面走来一个戴着白帽,身穿蓝白衫的少年。风吹拂起他鬓边的黑发,温柔地轻拂着他精致俊秀的脸庞,和熙的阳光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他正抬眼看我,纤长的睫毛下,琥珀色双瞳阳光般纯净清澈。
那个清爽阳光的下午,这个翩然走来的少年仿佛从阳光中诞生。
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一百分!”
我从没给人打过满分,但精灵例外。
明显听到我的话,少年愕然回头看向身后。
身边,岳人已忍不住喷笑,“侑士,你也太坏了!”
望向那少年,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笑意。比想象的还有趣!
转头扫了我们一眼,少年顾自走上阶梯。
不管他的外貌再怎么像女孩般秀气,但应该没人会弄错他的性别。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或者说是威势。这种气质跡部也有。
我想,我第一次对个小男孩这么感兴趣。
眼看他快走出阶梯,我忽地顽心大起在他身后嚷了句,“你去哪里啊?小弟弟~”最后那个词的语调把某肥皂剧中同性恋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十。
他一个踉跄,接着被鬼追似的头也不回地冲上阶梯,消失了。那副手忙脚乱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太令人发噱了!
“可惜啊,”转过头,我遗憾地叭叽嘴,“还只是花骨朵而已。再过四五年,就凭那个外表,再加上那个气质,铁定是男女通吃,大杀四方啊~”
身边,岳人扔我俩卫生球,“你真是个衣冠禽兽,忍足侑士!”
跟着上了台阶,街头网球场上,那少年竟然在挑战跡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一天,我知道了他的身份,青学网球部一年级正选,越前龙马。长那么可爱又那么有精神,就算实力差点也没关系。换了我是青学监督,也会把他拉进正选名单用以鼓舞士气。
第二次见他,是在跡部家加长改装的劳斯莱斯上,还是偶然。
部活结束后搭跡部的车一起去购买社团用品。涉及网球部的事,跡部总是尽职尽责,与他对待女孩子的态度截然相反——也许与网球无关的人员根本不在他眼界之内。
开车的是德叔,在跡部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每次跡部出门,都是他亲自开车接送。对父母常在国外的跡部来说,他就像自己爷爷一样吧。
和往常一样,桦地也在车上,他对跡部的忠诚度常让我联想起忠犬传。但不同于往常的事发生了。车子突然靠边一个急停,接着,德叔就歪头栽了下去。
“怎么回事,德叔!”跡部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我也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了一跳。平时迟钝的桦地这时成了我们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他上前就想扶起德叔。
“别动!”窗外忽然传来清亮悦耳的声音,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接着那声音主人般的命令桦地,“你,到后面去!”
平时只听跡部的桦地在一楞之后竟然乖乖照办了。接着,一个少年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驾驶室。
“谁准许你随便进来!”“你想干啥?!”跡部和我同时反应过来。
少年抬头向我们一瞥,琥珀双瞳冷静锐利——是他!但眼睛给人的感觉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打手机给最近的医院。”无视我们的问题,他冲跡部扔了这么一句。接着回头又淡淡说了句,“牙关咬紧。”
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语的含义,整个人猛地向后一倒,车已离弦般飞出。接下来的场景每次回忆起来,都有九死一生的感慨。车子在无数不可能的情况下从缝隙间奔突而出。轮胎碾过的不止是马路甚至地面——有时是在半空,有时是别人的车顶……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家伙竟然还能一边开车一边哼着玩具兵进行曲!
疯狂终于在医院门口停止。全身冷汗淋漓,真是《生死时速》啊!鬼门关前兜了大大的一圈,恐怕已把今后的幸运全用光了。之后千万记得去求道平安符回来。
德叔被成功抢救了回来。其实他倒下时呼吸就已暂停了,按医生的说法,再晚那么一点点,就算能恢复心跳,也很可能因为缺氧时间太长而导致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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