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吸食的精元多了去了!哪里记得那么多!不过去年倒是吸食了一个拥有几千年修为的猪妖,否则本公子千岁之身怎会拥有如此强大妖力。狐皇,你的满身修为本公子垂涎已久了!”他张着血盆大口狂笑一声,蛇尾向一朵猛势扫来。
“嗷”的一声嚎叫,震彻山谷荡起悠远的回音。
一朵挥舞手中匕首,瞄准了青辉的七寸,不顾身体虚弱驱动浩大灵力刺了青辉致命一击。
“那匕首……那匕首……莫不是沾染的是诛仙台的戾气!”月玑抱着绮影惊呼一声。忽然眼中灵光一闪,尖声喊道,“听说冥王死在诛仙台戾气的匕首之下,难道冥王是被你所害!”
青辉哪里能承受的住一朵拼命一搏,险险避过匕首割断蛇身的危险,庞大的蛇身轰然倒在一旁的桃花林中,击起无数的花瓣飞扬,铺满整个墨色的夜空。
月玑见绮影命悬一线,若绮影丢了性命她也没办法回去跟鸟族之王交代,便大喝一声“我们走”,一众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朵无力地瘫在地上,周身大汗涔涔,打湿衣服黏在身上。见化成人形的小彩也瘫在地上,他已化作人形,着实另人开心。只是身形越来越模糊,五官已看不真切只能勉强辨出是个男子的样貌。努力爬了过去,想要抓住小彩,他的身体忽然五彩灵光一闪便化回了原形。
“小彩……”
“我没事啦一朵。我是石头,化成人形外皮虽是肉身内里却还是石头,百毒不侵百器不伤,无痛无觉。”
一朵从地上拾起小彩,擦了擦小彩身上的灰烬,赫然发现小彩的身子居然出现一道黑色裂痕。吓得大叫,“小彩,你的身子裂了!”
“没……没事,只是裂了,没有碎。”小彩嘻嘻哈哈地说。
“都怪我一时意气,不想惊动极琰也没驱动灵力招来狐族群妖相助,才会害得你……”
“别这样说,我们俩谁跟谁。我们相依为命这么久,早就不分彼此了。你存我存,你亡我亦亡。”
一朵紧紧抱住小彩贴在心口,“我从没对你温柔过,你还对我这么好。”
那个被她心心念念几千年的那个人,又为她做过什么?在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陪在那个三界第一美人的身边。
“我不介意你日后对我温柔点。”小彩坏笑着贪婪地贴在一朵胸前,“温柔乡温柔乡,真是好香呀。”
一朵被小彩逗笑,喟叹一声,“想不到我堂堂狐族之皇,也能败给一众小辈。”
“啧啧啧,将将恢复记忆,说话的口气都老成了。”小彩打着哈欠揶揄她。
“其实我真的挺老了。”将小彩放回袖子内,还不忘打趣他一句,“困了就先睡吧,有时间我给你做个茶叶包,免得你总用茶水洗澡恶心人。”
“我的确好困好累,我去入定养神了。等我醒来或许就可以完全化成人形了。”
一朵无力地倒在地上,望着手中沾染了诛仙台戾气的黑色匕首。这把匕首救了自己也同时害自己背上了黑锅。将匕首收入袖中虚境,望着院子内一片狼藉,心口空荡的有些冰冷。
举目望向深远漆黑的夜空,心口冷的更加难受。勉强起身,挥手间将院子的一切瞬间恢复原样,只是地面因打斗出现的裂痕无法恢复如初。
身侧的梧桐树已抽出了嫩绿的叶子,焦黑的枝桠也渐渐有了青色。明年,梧桐树应该会枝繁叶茂了吧。在宣华宫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梧桐树,高大繁茂,夏天饮一壶香茗坐在树下纳凉,羽宣在一旁批阅奏章,那时的安宁真真是难能可贵的美好回忆。
一朵摇摇头凄惶一笑,原来在她久远的前世今生记忆里,唯一岁月静好的便是在人界和羽宣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了。
羽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小朵好想你。
窝在床角,紧紧抱住双膝,身子缩成一团,酸涩的眼角依旧没有眼泪。夜里好安静好安静,静得让人感到无比的孤单。
临近天亮时,院内终于传来脚步声。一朵很兴奋地抬起头,当看到来人却是喜子,她自嘲一笑。
“上仙应该病得很重吧。”一朵自言自语呢喃一句。
喜子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吓人,紧张起来,“娘娘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
“没事。”
喜子望着一朵许久,低声问一朵,“娘娘可觉得开心?”
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心了啊。只是不知喜子为何问她这个。“你怎么来了。”
“娘娘难道还在期盼尊上回心转意?在尊上心里眼里只有上仙一人。”喜子的口气有些急,秀气的脸上也浮现一种一朵看不懂的恨意。
“你是尊上身边的人,怎么能说这些话。”她可不想喜子想来探话的。
喜子有一刻的低落,旋即转了话题,“尊上命奴才来接娘娘回宫。”
“回宫?”一朵重复一声。“在那个偌大的玄水明宫,哪有我的立足之地。回去不过是庸人自扰,不回去亦是庸人自扰。回不回去都是一样,他想要的永远都不是我。不过是希望我能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给我最深最痛的伤害。”
“娘娘……”喜子心疼地望着一朵,俊俏的脸上犹豫挣扎神色复杂。终于,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娘娘,您走吧。我回去就说没找到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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