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豪爽的撸了撸袖子,大有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模样。
平王的做派,立马将坐在他下首的豫王逗笑了。
他笑着道:“四皇兄,当年可是数你的骑射功夫最差,怎么二皇兄一说起京郊狩猎来,你却比谁都积极啊。”
平王立马被豫王说得有些脸红,当年兄弟几人中,确实就数他的骑射功夫最差,可六弟干嘛要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啊。
不过,他却憨厚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这几年不是在封地上憋得狠了吗,你是不知道,我那封地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找个好玩的地方都没有,我……”
可能发觉自己的言语有几分不妥,他立马捂住了嘴,没敢再说下去了。
毕竟他的封地当年是先帝封的,他现在用鸟不拉屎来形容自己的封地,可不就是埋怨先帝爷,给他封的封地不好吗。
萧婉词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嘴,她刚刚差点被平王说话憨厚的模样,一下子逗笑出声了。
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瞧着卫离墨和几位王爷,都是一副英俊儒雅、聪明的不能再聪明的人,怎么会有平王这么一个憨厚呆傻的兄弟呢。
还是说,平王这种憨厚老实的形象,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卫离墨先是拿眼撇了一下萧婉词的位置,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转过头来,笑着对端王康王他们道:“两位皇兄和四弟六弟,真这么想去京郊围场狩猎啊。”
平王忙不迭的点着头应道:“那当然!”
说完,忙又转头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几位兄长,一脸焦急的等着他们回答。
端王笑了笑,很随意的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几位皇弟也知道,我的腿不良于行,就算是去京郊围场,也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几位皇弟一展雄风,等着吃现成的了。”
康王道:“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众位兄弟也知道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要是去京郊围场狩猎的话,怕是会耽误了政事。”
平王一听康王这话,顿时有些急眼了。
这话茬还是康王自己提出来的呢,怎么临到皇上征求意见的时候,他反而先退缩了。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有什么耽误政事的,去京郊围场又不是多远,来回两天,狩猎三五天,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就回来了。再说了,就算朝中有什么紧急大事等着皇上处理,让人直接将奏章送过去就是了。”
听他这话,这是铁了心的想去京郊围场狩猎了。
“好!”卫离墨一拍桌子,语气坚定道,“既然两位皇兄和皇弟想到京郊围场狩猎,那朕舍命陪君子,陪着你们到那里一次。”
闻言,平王立马喜不自胜,对着卫离墨连连说着:“皇兄真好。”
连皇上的尊称都忘记称呼了。
康王听到卫离墨应了下来,放在桌下紧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了下来。
然后一脸笑意的对着卫离墨拱手。
这话题是他提起的,皇上现在应了下来,也算是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端王始终面带微笑,对此事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兴致缺缺的模样,毕竟他的腿不良于行,想上马骑射那是不可能的。
商定此事后,太后寿辰继续进行,所有人安心看起了歌舞。
也不知谢太后是真不喜欢过生辰,还是怎么着,寿宴全程还真没见她露几次笑脸。
*
下午申时多,寿宴终于结束,但有些醉意的卫离墨还是乘坐着御辇,将谢太后送回了慈寿宫。
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并未在慈寿宫多呆,而是又乘上御辇返了回来。
可在经过玉芙宫的时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吩咐抬辇的太监改道去了玉芙宫。
玉芙宫寝室内,萧婉词刚从浴室沐浴完毕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床边,只会对着她笑的卫离墨。
她顿时一阵无语。
原本回来后,浑身疲累的她,打算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一觉的,可现在倒好,这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身边连个伺候的也没有。
还对着她露出一脸的傻笑,
你说,你问他话吧,他就睁着一双凤目定定的瞧着你,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来迷惑你。
也可能是他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吧,在她眼里,他那个笑容,其实真有几分傻里傻气。
萧婉词试探的问道:“要不我让赵庆进来伺候皇上?”
卫离墨摇了摇头,嘟囔道:“不,朕只让婉儿伺候。”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可也没到了被人随意糊弄的地步吧,要是用赵庆伺候,他直接回乾元宫就好了,干嘛跑来玉芙宫找她啊。
萧婉词顿时脸黑。
累了一天,她真不想伺候这个祖宗,可很显然,这个祖宗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那先说好,我只帮你拿湿布巾擦擦脸,擦擦手。”萧婉词开始跟他讲条件。
她真怕这位祖宗会趁着醉酒,在玉芙宫发酒疯,或者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卫离墨又摇了摇头,道:“朕要跟婉儿一样沐浴。”
凭什么她回来将自己洗的清清爽爽,却只给他擦手擦脸,这太不公平了。
他也要。
而且,他还要她帮他洗。
“那行,浴室就在那边,皇上自己进去洗吧。”萧婉词对他说道,不用她正好,她还是省事了呢。
卫离墨立马撅起了嘴,拒绝道:“不,朕要让婉儿帮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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