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转头看了看周围,病人们鬼哭狼嚎,护士们都被这情况吓呆了,明显不可能帮助他的。
此时不像是在试炼空间中时,还有法子可以躲避,目前看来,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走到这样的地步,不将事情解释清楚,大家都会死。
不是死在宋青小、六号的手上,就会死在试炼空间的规则之下。
五号深呼了一口气,抹了把脸,颤抖着一屁股歪坐在地,他先前为了躲避,一直跪趴在地上给病人当凳子骑,忍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早就已经不堪重荷了,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
“给我两分钟的时间。”
他举起手,那张脸上虚汗不住往外淌,“让我解释解释。”
五号说到这里,还以眼角余光去看宋青小,她紧抿着嘴唇,垂下的刘海将眼睛挡住,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绪。
其实在试炼空间中时,五号一边哭诉的时候,一边也在利用这个机会正大光明打探别人的底,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认为最棘手、最难以应付的是眼镜男、四号红鞭女及六号这个狠人。
反倒是持枪大汉,看似强势外露,实则不堪一击,并没有被他放在心里。
几个试炼者中,他认为威胁性并不大的其实是宋青小,五号进空间的时候,她抱着腿缩着脚坐在角落里,一看就知道是被持枪大汉威胁过,不发一语,却让人知道她惊魂未定。
她的表现看起来像是有些惴惴不安,警惕的观察每一个人,像是经历过第一次空间试炼后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没有四号、六号的胸有成竹,没有自己的胆小外露,也不像眼镜男阴森森的,像是一个经历了这种事情后普通人最平常的反应,看起来没什么特长,也不值得人防备。
这种人,五号认为就是这种试炼中的炮灰,给人垫底赚积分用的。
她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做,就给五号这样一个感觉。
哪知任务真正开始后,四号、眼镜男接连死在她手中,五号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自己的伪装太过形于色,反倒落了下乘,倒是宋青小扮猪吃老虎,是个比六号还要危险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共有六个试炼者,任务开始后,应该是分为两个阵营。”
他怕宋青小不给他讲话的机会,这个女人并不好惹,行事果断,且聪明,自己藏在病人之中,就连同样坐在附近的六号都没想到,她却一来就把自己揪出了。
五号不敢再有所隐瞒,将自己分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托出:
“因为我在收到任务,进入场景时,收到了两个提示。”
他颤巍巍的试探着伸出一只手,一边还警惕的注意着宋青小的举动,见她对自己的动作没有多大反应,便胆子大了些,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将那沾了水迹的手比出一个剪刀手的姿势:“一个是成为医生,一个是成为病人。”
五号说话的时候,六号没有出声,宋青小也在等他解释:
“我接到的任务是保护民众,这里有一个需求与被需求的关系。”
六号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说人话!”
“是!”他下意识的挺腰,脸上肉抖了抖:“就是说,有需求,才会有市场,如果没有背地里想要杀害民众的人,这些民众又怎么称得上要被保护呢?”他小心的开口,讨好的去看宋青小的眼睛:“有杀人犯的存在,才有保护者,再加上任务阵营的选择有两种,那么此次试炼,不言而喻一定是两个派系。”
五号说到这里的时候,宋青小心中暗暗吃惊。
这些道理,她也是在进入场景之后许久才想通的,五号这个人不声不响,却早早将情况摸清。
“这些我们都清楚,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恐怕保不住你的性命。”
他实在是很聪明,且善于分析,这样一个人留下来,将来再遇上,恐怕会吃他的亏。
宋青小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手指,但这个细微的举动却被一直盯着她,怕她发难的五号看在眼里,顿时更急:“我知道的,当然不止是这些,进了医院之后,我也在观察每一个人。六号在进医院之后,曾偷袭过青小。”他顿了片刻,很快又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她自然不会愚蠢的杀人犯事,把自己弄到被动的局面,她当时在诱你入局,你被偷袭之后,怀恨在心,急于杀她,她会给你机会,确认你的阵营身份,再决定你们会是对手还是敌人。”
在保护者处于被动的情况下,六号的所做所为显然是聪明的。
“后来四楼发生变故,六号先杀持枪的男人,四号入局,最后被解决。”
五号当时不在四楼,却能根据后来得知的线索,分析出当时的情况。
宋青小听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六号,她并没有反驳,显然五号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被杀死的两个狩猎者,四号、眼镜,身份都是医生呢?”
他问了一句,六号皱了皱眉,五号接着又道:“除了宋,青小你之外,我跟六号都是病人,持枪的男人最开始的身份也是医生。”
“你想表达什么?”
六号上前一步,他说了半晌,时间越来越紧迫,任务仍没完成,大家不免都有些心浮气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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